我是1999年1月尝试在语音室朗诵的,记得第一次就是在“慧眼观天下”的鼓励和带动之下有了自己的“处女诵”,之后,慧眼又给了我很大的而且非常具体的帮助,成为我的师傅。算起来已经有很多年了,我的朗诵得到了网上朋友们的肯定,自己也有了些体会。我把这些体会写下来,就是想跟大家切磋。
一、关于朗诵的定义
按照一般的狭义的定义,所谓“朗,即声音的清晰。响亮;诵,即背诵。朗诵,就是用清晰、响亮的声音,结合各种语言手段来完善地表达作品思想感情的一种语言艺术。”但从广义上讲,我认为这样的定义是不准确的,首先,“诵”被解释为“背诵”是不准确的,我们知道,除了背诵外,还有“默诵”、“吟诵”、 “唱诵”等词汇。诵是一种语言表达的大类形式,“背”、“默”、“吟”、“唱”都是诵的不同表现形式,属于“小类”。因此,“诵”应该理解为一种绘声绘色的语言表达。
从实践上讲,朗诵是允许不背诵的,比如电台播音,比如电影配音。特别是文字很长的散文,要想背出来几乎是不大可能的。但不能背诵并不妨碍“结合各种语言手段来完善地表达作品思想感情”,因此,能不能把文章背下来,并不是定义是否是“朗诵”的要件。
二、脸皮要厚
之所以用“脸皮要厚”这样的话来描述朗诵初学者的心理准备,是为了便于理解。
我们不是职业的语言工作者,不是演员,即没有经过专门的朗诵训练,也没有经历过舞台心理和观众心理适应的训练,朗诵只是我们丰富业余生活或者职业技能多样化的需要(比如语文教学),平时,如果只要求朗读,一般不会有心理上的顾虑,因为受众多是我们的“下属层”:比如,学生,儿女,充其量是“平级”:比如同学、同事。同时,面对那样的对象,朗读的目的又非常明确,听者不会认为你在“表演”,并因此给予充分的认可和支持,这是诵读的一个必要的环境保证,在这样的环境下朗读,没有压迫感和忌惮。
而在语音室朗诵则有很大的不同:一是这属于“表演”性质了,不再仅仅是读,而是诵。“表演”区别于日常表现有一个本质的不同,就是要把平时不轻易表现出来和以分散形式出现的情绪表达,情感表达,语气运用及发声形式集中地表现出来。这往往会使别人“大吃一惊”,特别是不从事语言专业的人的家庭和朋友更是如此。我们可以设想,一个职业的播音员,无论他在什么地方,即使他用特别职业的语言表达,他周围的人不会诧异,因为,在他们的眼里,“他”原本就是“干这个的”,很自然。我们常常会有这样的体会,我们会莫名其妙地感受到周围的压力和目光的存在,即使没有人看着你。这是心理作用使然,是经验给我们的“教训”的很自然的反应。虽然很自然,但我们必须克服掉,否则,诵者很难放松地在一种没有杂念的状态下诵读作品。我时常就有这样的经历:当我周围没有一个人的时候,读得特别地投入,特别到位,但中间突然有人进来(有思想准备),我不能停止,但我已经在想:她会不会看着我笑呢?那时,我自己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开始紧张,情绪立即变得不合时宜地收敛,整个文章的诵读前后不统一,情绪不连贯,感情不到位——诵读失败。但有时,我也抱着“豁出去”了的心态,并不在意是否有家人在场,继续按照“既定方针”读下去,诵读的效果很好,事实上也没有谁讥笑我。
还有一个现象也值得我们注意,很多朋友很胆怯,或因为羞涩或因为对自己的朗诵水平持怀疑态度或忌惮听众有不好的评论,往往顾虑比较多,反映在朗诵过程中就是紧张,声带发紧,呼吸节奏变化不均匀,急于读完,急于听到听众的肯定的评价。记得我自己第一次读的时候也是这样,只是我掩饰得比较好,紧张倒是没表现出来,但当时急于要把一篇文章读完,感觉上象是遭到观众起哄的舞台上的小丑,希望快快读完,好下场。下场了,又很想得到评论,最好是表扬多多。
在语音室里,有各种各样的诵者,有的水平高些,有些水平低些,风格廻异,这种相对差异与不同永远是存在的。我们需要做的,只有认真准备,全心投入。其它不必旁骛。这一点,我特别赞赏港台歌星,你看他们,不管水平多差,在舞台上都是全情投入的,即便最后结果不好,演出的时候根本不想那么多。更何况,即使是专业的,职业的语言工作者,在他们对作品的处理上仍然有很多的形式和值得商榷的地方,更别说我们这些业余的了。我说我们得有“革命的大无畏精神”,谁怕谁?反正你也看不到我,你说你比我强,那也未必呢,说不定就有“某一点”我比你强呢。朗诵一旦开始,就必须认为自己是最好的,必须有点阿Q精神。谦虚要放在朗诵之后,等你下了场,你必须谦虚,因为,没有人能做到百分之百的好,更不要说我们还远没有到“好”,但我读的时候,任何“骚扰”我一概不理。
我经常这样对自己说,嘿嘿,我就是脸皮厚,你说吧,我不是没听(看)到嘛,等我听(看)到时,我已经表演完了,嘿嘿!
脸皮厚,就是无所顾忌;脸皮厚,就是尽量地抛却杂念;脸皮厚其实就是加强对异议甚至讥笑诋毁的心理承受能力。
三、如何选择朗诵的作品
朗诵作品是二度创作的素材,这是不言而喻的。没有一个适合自己的作品,创作失去了最基本的根基,不会有好的创作。在我的实践中,选择作品至少应该有下述原则:
1) 适合自己的嗓音特点
我们每个人都有着区别与他人的嗓音特点,发音习惯。除了规范性的发音要求外,实际上我们常常是无法很好地做到自主地有效地控制嗓音的变化的,因为我们没有经过专门的发声训练和练习,多数属于自然习惯性发声。像我的嗓音,浑厚而略带沙哑,低音部分可以到达很低的位置,高音却不行。有些朋友音色华美,清晰亮丽;有些朋友柔和甜美,如潺潺流水;有些朋友声音娇柔细嫩,婉约小巧;也有些朋友音色没有特别明显的特点,平凡中显出不平凡来,不一而足。
嗓音是有“色彩”和“性格”的,因此嗓音的特点不可能不对朗诵题材的选择产生影响,而且我个人认为这种影响对每一个朗诵个体又是决定性的。作品的情绪、情境、思想深度以及其间设置的戏剧化冲突都需要用声音来表达,用音调、重读、气息、停顿、语速等来表现。比如:深邃的思考,需要深沉稳静有厚度感的声音来“做底”;抑郁的感觉需要用低沉压抑的,深度感强烈的和和缓的嗓音;跳跃、欢快的情绪需要年青,清爽富有活性的嗓音表达。那些时代感极强的政治性作品,如“《中国,我的钥匙丢了》《囚歌》等”则需要既可低沉也能高亢的嗓音来表达;温文尔雅、抒情柔怀的作品,特别适合那些声音或清晰干净或甜美动听的嗓音。
比如,嗓音很粗纩而深厚的人,很适合朗诵一些大气的,豪迈的作品,这类作品感情热烈奔放,涉面宽宏,起伏很大;而嗓音华丽的男声,比较适合朗诵诸如古诗词,王子人物的独白(比如哈姆雷特)和现代派诗人的诗作。
经常听朋友们读贺敬之先生的《西去列车的窗口》,这篇文章政治色彩和时代特征明显,篇幅又比较长,段落起伏比较大。这样的作品是不适合女声读的。曾听过慧眼、网络仙翁、大和尚读过,我的感觉,在深度的处理上,网络仙翁比较理想,在情感处理上慧眼略强。其实,这样的印象多半来自他们的音色上的巨大差异,网络仙翁嗓音宽阔沙哑,行声严肃,时代感把握得比较好,但在高亢区,却显得有点力不从心了,这时显得慧眼年青高朗的声线优势明显突出了出来。我听过女声读过同一作品,实话说始终没有人能达到最基本的要求,不是诵者不努力,是她选错了作品。
作品选择不当,最直接的效果是吃力不讨好。读了半天,自己找不到感觉,听者感觉也不好。当然,自己适合诵读什么类型的作品,是需要经过一段时期的摸索和尝试的,但一般说来,这个时期并不会很长,因为,适合不适合往往在朗诵的时候就能清楚地感觉到,这很象试鞋子,合脚不合脚,穿上一试立即昭然。我们可以尝试不同的题材,但我相信,最终怕真的只有“一款适合您”。
2) 适合自己的当前水准
还有一点,选择诵品时,不要勉为其难地选那些诵读难度大大超过自身水平的作品。所谓难度指情绪起伏程度、情绪连贯、气息运用变化、作品长度等方面。很多作品情感起伏跌宕剧烈,把握起来难度就增加了。有时会上去下不来,或者下去上不来,累得要死,效果却很差。还有就是情绪连贯的要求,这一般与作品的长度有关,长度长,情绪上要保持连续性就不容易,但情绪上的断续是朗诵的大忌。因此,在选择作品时,要本着循序渐进的原则,逐渐增加难度,逐渐增加文章长度。我的体会,文章的长度很关键,初期,长度不要短于1分钟,也不要超过3分钟,越短越难读,还没等你找到感觉,就读完了,古诗难诵就是明证。超过3分钟后,朗读的难度会大大增加。难度与文章长度的关系近似凹形抛物线,无论对初学者还是老手,这个规律都是一样的,只是难度的转折点不同罢了。
我自己的体会是不能太长,除了自己的适应能力所限,还有一个听众精力集中听诵的问题,太长了,很难集中。但在这个问题上我做得不好,文章越读越长,但真正感觉比较好的,长度多在3-8分钟(中速),比如大家比较认可的《飞花轻似梦》—7:14;《与一座古城对话》—8:12;《春》—6:37;《雨巷》—3:52;即便是受文章内容要求必须加长的《荷塘月色》也只有9:14,《骨灰》是10:07(均包括音乐前奏和结尾)。
四、背景音乐的选择
朗诵是不是要配上背景音乐,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众说纷纭。关于这个问题,我曾同很多的朋友讨论过,在这里说说我的想法。
我们借助网络语音功能朗诵的目的是什么?我看不外乎二个:一是本身爱好,二是娱乐。娱乐包括着两个方面,娱乐自己和娱乐于他人。我们因为喜欢朗诵,发现了有这么好的场合能够给我们以满足,这并不多得的场合,于是,网络成了我们的工具。从爱好上讲,有个程度问题,既是因为你喜欢,也因为你想提高。
我们再来看看背景音乐的功效:渲染主题,烘托气氛,营造情境,展现和加强语言的音乐感和韵律。按照我的看法,好的作品文字本身就有美感和音乐感,律动。语言更不必说。再有,多数作品本身的情境描绘是隐藏的,如果没有其它的手段协助,显得格外地苍白。特别是散文和故事。很少有人不喜欢散文MTV的,为什么,就是因为它调动所有能够调动的手段来取悦我们的感官,调动了音乐、影像手段,对我们的感官进行强烈的刺激,使我们由此获得愉悦惬意的享受。
听众的听诵有几个方面的目的,一个是仔细揣摩你的朗诵局部,一个是品味朗诵的全部。一个完整的朗诵,我认为一般应该由三部分组成:文、诵、乐。文在屏幕的背后,我们看不到。诵是文的语音形式,乐即诵的背景衬托。听诵,听的是作品选择是不是合适,是否健康,是否适宜朗诵,是否适合该诵者朗诵;朗诵得够不够流畅,是否达意,朗诵技巧的应用是否正确到位,基本功是否扎实;背景音乐是否与作品主题吻合,与朗诵音量的配合是否匹配,音乐节奏与诵读节奏是否合拍,音乐的情调是否与诵文的情调一致等等。
如果我们的功力还不足以用“清诵”把听者引导到作品的思想、氛围、情境中去,不能仅仅通过声音产生美感和深度感,那么为什么不能借助于音乐呢?如果听的人无法忍受我们的“苍白”,那谁还来听呢?除了我们成心暴露自己诵读缺陷以使师者诲我外,我们自己也要美感,要动感,要韵律。娱人娱己,何乐不为?
即便是你配了音乐,是不是就能完全掩盖缺陷或瑕疵?不可能。只要一个细心,朗诵过程中的毛病是很容易听出来的。比如你发音不准,普通话说得不好,气息运用不当,感情不充沛,主题思想理解错误等非常容易听出来。倒是吐字含混会有一定程度的掩盖。
我经常有这样的体验,如果有一首很合适的音乐作为背景,我能很快地找到感觉。这就是音乐对朗诵的引领作用,音乐能把我们引领至作品描绘的情境中,帮我们去深刻理解作品的内涵。在朗诵的节奏上,有了音乐的帮助,我也就能很好地把握诵读的节拍、快慢和起伏。
是不是一定要音乐呢?没有音乐是不是就不好?这不能千篇一律、一概而论的。有些作品是完全不应该配音乐的,比如陈然的《囚歌》,朱自清的《匆匆》和《背影》,还有大多数的古诗词和演说词。有些又是特别适合也应该配背景音乐的,比如朱自清《春》,徐志摩的《海韵》;有些作品可配可不配,比如游记类作品,对话类作品。
如何选择一首合适的背景音乐呢?我的体会是:
1) 音乐的旋律要符合作品的基调
2) 音乐节奏要与作品的节奏协调
3) 音乐的主题思想或意境要与文字作品的主题思想和情境吻合
4) 音乐中主导乐器旋律清晰,其特点也要符合作品情绪基调
5) 音乐的长度要合适,如果能与朗诵的长度大致相同最好,如果文长乐短,那么音乐重复的次数不宜超过2次。
我常常一边默读作品,一边听音乐,不断地在CD里找合适的曲子,并在文章的某处记载下听起来还算合适的曲子的提示符号,然后在其中再进行筛选,最后确定哪个曲子最合适。选好曲子,就要边默诵边放音乐,这时主要的目的是找“节点”,对位,要使诵读的节奏,段落起承与音乐的节拍和段落吻合。建议确定之后,最好在文章里记下来CD的名字和序号,以便下次读的时候很容易找到曲子。
这里有个方法介绍给大家:音像商店卖的CD,主题明确的越来越多,比如,抒情的,怀旧的,夜色的,礼赞的,浪漫的,青春跳跃的,大自然的,诡异神秘的、激烈跌宕的,等等。一般文章的主题思想和情调并不难理解,所以,在选择时基调实际上就已经确定,你可以在那些相同或相似基调的CD中筛选合适的曲子。我尝试过一些形式的乐器和音乐形式,总结下来是:钢琴曲比较适合思想型、诙谐型、欢快型作品;钢琴、风笛、小提琴、萨克斯、长笛、萧、塤比较适合怀旧、思乡、缠绵、抑郁的作品;钢琴、风笛比较适合那些带宗教色彩的作品;竹笛,古筝比较适合景物描写、叙事的作品;交响乐比较适合史诗和比较恢弘的作品。有歌手原声的曲子比较适合浪漫、怀念,袒露心声一类的作品。交响乐、二胡、马头琴、琵琶尽量少用或不用,效果多不太好。
其实,说了这么多也都是感觉罢了,我本人对音乐没什么任何研究,也不懂什么乐理。有很多感觉也说不清楚,说白了,如果伴随着音乐默读时觉得别扭,那么这首曲子不能用,你自己都觉得不舒服,别说听的人了。
五、理解作品
我个人认为,除了朗诵基本技巧外,对作品的理解及对作者的了解是最重要的,特别是那些感情色彩比较鲜明的现代诗人的作品更是如此。理解作品是有个梯次的:读顺——读懂——读进。
读顺,首先就是通读,读顺溜,消灭生字生词,分段分节,确定意群;
读懂,就是理解文章的主题思想,就是作者用文字表达的中心思想和情感。有些作品的主题思想被隐蔽,不是一下子就能看出来,需要多看多读多想,如果不确定,就找一些专门的介绍。比如《中国,我的钥匙丢了》,似乎是写一个孩子把挂在胸前的家的钥匙遗失后的焦虑,但实际是用了一种象征性的写法,表示对那个动乱的年代中失去了的真善美的一种强烈的焦虑和回归的渴望。还有《雨巷》,看似作者在表达对一个“丁香般的姑娘”的希冀,其实,“丁香”是他心中一种美和理想的象征,通篇表达了遭遇了挫折的年轻人如雨雾般的迷茫、惆怅和失落的心态,他的中心思想就是:我仍然希望,但希望在哪里?。
读进,就是进入作者营造的情感空间和思想空间里。情感基调,就是作品的基本的情感色彩。有欣喜、快乐、幸福、温馨、愤怒、震惊、诧异、无聊、慨叹、冷静、平静、冷漠、忧郁、悲伤、痛苦、沮丧、寂寞、伤感、惆怅、踌躇、茫然、失落、渴望、爱恋、怀念、留恋、流连。我们常用颜色表征情感特征,我想可以这样看,红色的——象征着热烈、奔放、向上;粉色的——象征着温馨、浪漫;蓝色的,象征着一种静谧、浪漫和舒缓、宽广和宽容;紫色的——代表着一种多彩的浪漫典雅神秘,伤感;白色的——代表着纯洁无瑕,朴实无华,恬静淡栝;灰色的——代表着一种抑郁的、颓废的、低调的情绪;霓虹般变幻着的——代表着一种跳跃的躁动的不定的心情。
要“读懂”“读进”,还要尽可能地多了解文章的创作背景,就是产生作品的年代的特点和他的个人生存环境。这有助于我们了解作者的思想脉络和把握作者的情感基点。比如:
《荷塘夜色》写于1927年。当年朱自清和妻子及两个孩子住在清华西院,环境幽静,生活也比较安定。那年的4月,发生了“四·一二”改变。消息传到北京,朱自清十分震惊,惶急非常。那些年来他为全家衣食奔忙,没有时间看什么书,与思想界似乎有些隔膜,四·一二”的枪声,打乱了朱自清的思绪,连日来心里都不安宁。他眼睁睁地看着一幕历史悲剧开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滋味。7月盛暑,天气很热,也很闷,他到荷塘边漫游和暇想(也有一说朱老因心境不佳,与夫人为家庭琐碎争吵之后散步)。8月,他决定把这晚的闲游暇思,写成一篇散文,通过对荷香月色的细致描写,隐约地流露了自己当时微妙的心境。在那宁静与不宁静交替出现的感情层次里,表露了他对现实感触甚重的情怀,流泻在那画面中的均是他内在思绪的潮踪。
《雨巷》可称为戴望舒代表作,他蛰居于亲戚家时写的。当时他因为参加进步运动被追捕,不得已躲了起来,对今后的个人命运产生忧虑,感到迷惘。诗作在对江南雨中小巷的抒情中,反映出大革命失败后部分青年的压抑心情,
徐志摩《再别康桥》是1922年8月26岁的徐志摩结束他近二年的英国剑桥皇家学院大学“特别生”生活后写的。诗人将那种浓郁的离愁点化得淡雅、缥缈,将离别时那种沉重的心绪藏于心底,使全诗显得飘逸、空灵。弥漫全诗的只是淡淡的忧伤,悠悠的惜别,内含不尽之意。“再别”本包容着十分丰富复杂的思想感情,但这种复杂的情感化为诗时,则从头至尾表现出对自我的压抑,对情感的克制。
吴挚甫说:“声音之道,尝以意求之;才无论刚柔,苟其气之既昌,则所谓抗坠、曲直、断续、敛侈、缓急、长短、伸缩、抑扬、顿挫之节,一皆循乎机势之自然……”。“以意求之”即要求声音能达文意,所有的机巧都要“循乎机势之自然”运用,因此,我们首先要读懂文章,搞清楚作者要表达的中心思想,确定诗文的情感特点,才能适当地运用朗诵技巧予以表达。否则,难以达到感染自己,感染听众的效果,甚至会贻笑大方。例如,“醉梦”有一题为《牵手》的对话型文章,记载了一位生命已到尽头的丈夫与陪伴在他身边的妻子的最后诀别。这无疑应该是一组令人心碎的对话,男女主人公强压着心底的悲痛,相互表达着无限的眷恋和不舍。毋庸置疑的是,情感的基本特征是悲伤、依恋和压抑。如果我们理解为情人之间的暂时别离,怕会有完全不同的情感表达,但那无疑是一种亵渎了。例如其中的 “哦,现在你这个样子不好啊,笑笑?”是一种什么样的“调侃”?那是把痛苦压在深处的一种苦涩无限的调侃,不是情人间的调笑。还有“……那时你说你是穿紫衣的女人,以后会很孤独的,这句话给我的印象很深。就是那个时候我牵起了你的小手,哈哈哈哈”,这笑声里,该包含着多少对过往美好的强烈追忆、不得不放手的痛,那笑声,应该是幸福的,而不能处理成戏谑般得意地笑。
徐志摩诗歌中的自然美主要表现在感情的本真和意象的清新、自然上,这也是他的人生追求。在《再别康桥》里,“轻轻的”一连用了三个,含蓄委婉地将诗人心头的沉重、依恋曲折地表达出来。在整个诗中,没有因难以割舍的别情而潸然泪下,更没因理想的破灭而号啕痛哭。我们应该如何处理就不言自明了。
当然,我们由于资料有限,很难对每一篇作品的写作背景逐一了解清楚,特别是网络文学的兴起,我们常常是抓来就读的,谁知道是谁在什么心境下写的。不过,那些我们常涉及到的知名作家我们还是该有所了解,同时留心搜集一些作品的写作背景,那时再读一定“另一番滋味在心头”。